陳思和蒞臨大理大學解讀巴金晚年的理想主義
來源:文學院 作者:陶思琪 朱江 李煙雨 發布于:2016-03-25
陳思和蒞臨大理大學
解讀巴金晚年的理想主義
3月10日,受中國文藝評論基地(大理大學)和文學院的邀請,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復旦大學圖書館館長、博士生導師陳思和教授,蒞臨大理大學,為300多位師生作了一場題為《巴金晚年的理想主義》的學術講座。
陳思和教授通過30多年對巴金的研究,結合巴金晚年的散文集《隨想錄》、《再思錄》的解讀,為師生揭開了巴金晚年的思想狀態。
陳思和教授在巴金健在時,與巴老長期保持聯系。特別是在巴老晚年時,目睹了巴老克服巨大的病痛,一個字一個字地寫《隨想錄》的情景。陳思和認為,這是因為巴金心里確實有一個巨大的沖動,有一種難以表達的東西,一種巨大的傷痛和感情的要求,促使他非寫不可,把自己心中的沖動表現出來。
是什么樣的沖動,促使著巴金從1978年到1986年,歷時8年寫作《隨想錄》呢?
陳思和認為,巴金晚年的理想主義經歷了一個從失落到復蘇的過程。因為巴金生活在一個不能講真話的時代,而他心中的理想和信念又支撐著他,要把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講出來,把他自己曲曲折折的內心感情和思想講出來。雖然巴金早年有著自己的理想和信仰,但他并不想寫作,不想成為作家,而是想通過搞社會運動,多為中國做一點實際工作。所以,巴金是在矛盾、痛苦、自我的掙扎中,成為了一名著名作家。
陳思和認為,巴金的寫作是與他自己的價值觀、理想完全吻合的,這從巴老的作品中不難看出都是他的心路歷程。
陳思和認為,《隨想錄》出版了30年,這部書一直產生著巨大的精神作用,這種作用在每個不同的時代都有著不同的理解和認知。
陳思和坦承,在80年代讀《隨想錄》,覺得這部書僅僅是對“文革”的反思,是對“文革”災難形成的分析。到90年代,再細讀《隨想錄》,才品味出巴金是以一種非常積極的態度,參與了80年代的思想解放運動,他對中國歷史上最關鍵的8年中產生的各種思想斗爭,清除精神污染、人道主義的爭論、西方現代主義的批判等一系列的思想文化領域斗爭作了豐富的思考和表述,這些都囊括在了《隨想錄》里。正因此,陳思和認為《隨想錄》可以稱得上是80年代中國文化領域的一部百科全書,反映了非常豐富的80年代的思想狀況。到了最近幾年,陳思和再認真研讀《隨想錄》,認為該書反思“文革”,反映80年代的思想文化斗爭,只是解讀出了巴金與外部世界的關系。更重要的是《隨想錄》的書寫本身還有另外一個含義:巴金重新塑造自己的人格,重新喚起他已經失落的理想主義的努力,這個過程也是巴金主觀上不斷提升、追求的過程。
陳思和指出,巴金的《隨想錄》帶有濃烈的理想主義的色彩,是巴老晚年理想主義精神的集中體現。巴老晚年仍堅持理想主義,并身體力行,其精神令人敬佩,值得每一個文化人尊崇。
文學院院長納張元教授在主持講座作總結時指出,陳思和教授的講座,娓娓道來中博大精深,信手拈來中富有哲思;更重要的是透過陳思和教授三個階段對《隨想錄》的研讀,給師生提供了文本閱讀的典范。
在講座開始之前,我校校長張橋貴教授委托文學院院長納張元教授,向陳思和教授頒發了客座教授聘書,正式聘請陳思和教授為大理大學客座教授。 (陶思琪 朱江 李煙雨)